利益链难删断删帖公司“生财有道”-济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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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偿删帖”通过所谓的公关公司压制网站舆论，违反了网站免费发布公共信息的中立性原则，侵犯了网民的合法权益，破坏了信息网络服务市场秩序。最近，北京警方破获了一个非法商业犯罪网络，该网络提供有偿的帖子删除服务，涉及金额超过1000万元。这是新司法解释出台后，中国最大的涉嫌非法经营的网络公关公司对网络案件的处理由“两高”。2013年12月18日，南京市宣武区法院审理了南京市首例黑客删帖赔偿刑事案件。

利益链难删断删帖公司“生财有道”

有偿删除帖子浮出水面

2012年8月3日，百度公司的一封内部邮件从网络中流出，这使得付费删除帖子开始浮出水面。这封邮件的内容是百度公司内部许多严重违纪和涉嫌犯罪案件的通知。该邮件称，百度公司社区搜索部、公共事务部和知识搜索产品市场部的四名百度员工涉嫌与外部人员串通，并根据外部人员的删除帖子请求，私下进行非法有偿操作。其中，孙谋、徐某、陆某因涉嫌收受非国家工作人员贿赂，被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刑事拘留。另一名员工郭某与该岗位管理员合谋，指控其删除岗位，但因被公司发现而未果。事发前，30岁的徐是北京百度网通技术有限公司社区搜索部的用户运营管理专员，负责百度贴吧的酒吧老板投诉和酒吧老板审核工作。一个月后，徐等人被北京市海淀区检察院逮捕。

利益链难删断删帖公司“生财有道”

同年9月10日，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利用信息网络处理诽谤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生效。司法解释明确规定，以营利为目的，通过信息网络有偿提供信息删除服务，情节严重的，以非法经营罪定罪处罚。此后，全国各地公安机关开始集中力量打击有组织制造、在互联网上散布谣言等违法犯罪专项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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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安部的统一指挥下，全国10个省市的公安机关联合开展了抓捕行动，逮捕了数十名犯罪嫌疑人，涉案金额超过1000万元。在北京警方最近破获的一起案件中，包括北京口杯互动营销策划有限公司在内的6家公关公司与一些中介机构和网站工作人员串通，参与非法运营犯罪网络，为其提供信息删除服务，以获取赔偿。据悉，口北公司成立于2007年，由总经理杨带领公司200余人。除了为近50家大客户提供舆情监控和积极的品牌维护外，公司一项非常重要的业务就是通过信息网络提供有偿的信息删除服务，年营业额超过700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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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2日，南京市宣武区公安局接到某公司员工举报，称该公司网站被非法入侵，600多名管理员的权限和密码被盗。公安机关立案后，迅速逮捕了涉嫌犯罪的周、谭、王。警方发现，自2013年5月以来，犯罪嫌疑人王与周、谭一起，提供网上信息删除服务牟利。王与几十人签约，通过互联网删除帖子，然后与周取得联系，删除相关网站上的帖子，价格从400元到800元不等。事发时，王已向周支付28万余元，作为帮助其非法删除帖子的收入。在周收到王的删除帖子的请求后，他仍然要求谭帮助删除帖子，因为他知道谭非法获得了一些网络管理员帐户和密码。周给谭发了5万多元的帖子，作为对他删帖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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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除灰色兴趣链

包括北京口碑公司在内的六家公司被调查，揭露了该删帖公司以“网络公关”为名的黑幕。为盈利而删除帖子的非法产业链也暴露在公众面前。“网络删除”被美化为网络公关，成为一些人赚钱的一种方式。在百度上搜索“被删除的公司”，你可以找到大约195万个相关新闻和信息的网络链接。“拿别人的钱，替别人消灾”的删后公司，曾被称为“朝阳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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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除帖子的具体流程一般如下:公司公关部和社交媒体部负责联系主要媒体网站，负责删除新闻和论坛中与负面信息相关的帖子；监控部门在互联网上监控到公司客户的负面信息后，将该信息通过邮件发送给客户部门相应的账户经理，账户经理反馈给客户联系人，双方协商是否在互联网上删除该信息并确认价格。只有小客户和散户投资者需要直接谈论价格。大客户通常通过月费或年费向帖子删除公司支付在线舆情服务费。舆论服务包括舆论监督、新闻发布和删除负面信息。价格是根据不同网站的被删帖子、难度等因素确定的，一般在几百到两三千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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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北京口碑公司总经理杨介绍，在互联网诽谤等刑事案件处理“两高”司法解释出台后，公司修改了与客户签订的合同，以掩盖人的耳目，隐瞒了原合同的内容，如“为客户删除互联网上出现的负面信息”，但仍继续顶风作案。仅2013年1月至9月，口北公司公关部就支付了删除公关部岗位和贿赂网站工作人员的费用，金额超过47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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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口北公司员工李介绍，2013年8月，一家大型房地产企业在青岛有一个项目，因为虚假广告在网上有所反映。该企业是口北公司的大客户，双方的协议包括“每月删除20条负面消息的帖子数量”。在删除帖子的过程中，如果你不能"修复"，你会向公共关系部主任杨报告，他利用网络删除帖子。总监与各网站的中高层领导有联系，并会定期聚在一起进行聚餐活动。杨亲自删除了青岛某公司负责人曝光的私人别墅视频。当时，他删除了几个网站上的帖子，费用约为1500元，总计2万至3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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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删除帖子的利益链中，中介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中介网站有很多“联系人”，他们会“挖掘”每一笔交易，有时比网站编辑获得更高的利益。28岁的郅，网名“米勒”，因涉嫌贿赂非国家工作人员而被捕。他是北京口北公司的固定联系人之一。他以前从事婚纱摄影，后来接触到了在线公关qq群。他的第一项业务是帮助人们删除网站上转载的新闻。当时，就像他认识网站的编辑一样，他要求编辑删除这条新闻，后来有人给他300元钱。这个惊喜让他找到了赚钱的方法。自2013年以来，他通过联系和删除帖子赚了2万多元，北京口北公司是他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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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和口碑公司之间的关系是互利的，没有它谁也活不下去。然而，直接删除帖子的是网站工作人员，他们是中介的“下线”。在北京口北公司等公关公司利用互联网非法运营的犯罪网络中，有很多网站员工有能力删除帖子，涉及数十个门户网站，包括一些主流网站，是口北公司非法删除帖子利益链条中的最后一环。赵，东方网31岁的工程师。因涉嫌接受非国家工作人员的贿赂而被捕。他是这起案件中被捕的20多名网站工作人员之一。赵说，他负责东方的业务应用支持。对他来说，删除帖子没有技术问题，甚至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但这是按照公司规定进行的正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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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高”定性网络删除帖子

据南京首例黑客付费删帖刑事案的负责人周颖介绍，该案立案几天后，“两高”出台了司法解释，但在此之前，由于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网上删帖往往难以查处，导致网上删帖专业人员泛滥。2013年9月10日，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信息网络诽谤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开始实施。司法解释很明确，违反国家规定，以通过信息网络牟利为目的。为赔偿提供信息删除服务，或者明知是虚假信息而通过信息网络提供信息发布等服务，个人非法经营额在5万元以上，或者违法所得在2万元以上的；单位非法经营数额在15万元以上，或者非法所得数额在5万元以上的，为“情节严重”，以非法经营罪定罪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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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颖表示，此案是南京市宣武区检察院办理的首例此类犯罪案件，对今后此类案件的侦查具有指导意义。此前，由于刑法相关规定的模糊性，删除帖子的公司铤而走险，徘徊在法律的灰色地带。司法解释中的“两高”说，利用网络提供信息删除服务进行赔偿，扰乱市场秩序，达到一定的标准，可以构成非法经营罪。这为执法部门打击帖子删除公司提供了有力的依据，也为帖子删除公司及其合作伙伴敲响了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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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警方有关负责人表示，非法经营罪的客体是市场秩序。《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维护互联网安全的决定》和国务院《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明确规定了通过互联网向互联网用户提供信息服务的活动。“互联网公关公司”删除信息网络用户发布的真实信息牟利的行为侵犯了网民的合法权益，破坏了信息网络服务市场秩序，应根据2013年9月发布的“两高”司法解释予以严厉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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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信息网络的“两个高潮”

诽谤若干问题的解读

司法解释明确，违反国家规定，以营利为目的，通过信息网络提供信息删除服务，或者明知是虚假信息而通过信息网络提供信息发布等服务的，个人非法经营额在5万元以上，或者违法所得在2万元以上的；单位非法经营数额在15万元以上，或者非法所得数额在5万元以上的，为“情节严重”，以非法经营罪定罪处罚。

任何知道他人利用信息网络实施诽谤、寻衅滋事、敲诈勒索、非法经营等犯罪的人。，并为他们提供资金、场所、技术支持等。，以共同犯罪论处。

本解释所称信息网络，包括计算机互联网、广播电视网络、固定通信网络、移动通信网络和以计算机、电视、固定电话、移动电话等电子设备为终端的其他信息网络，以及向公众开放的局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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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有偿删除岗位应从三个方面入手

记者注意到，在“两高”发布司法解释后，北京等地警方加大了对网上删除付费帖子的打击力度，虽然网上“专业帖子删除公司”的数量有所减少，但仍然很容易找到这些帖子删除公司的页面和联系电话。这些公司经常声称得到“专业团队和大量资源的支持”。企业和个人一旦发现负面新闻，就应该更加关注重要媒体，尽可能地消除负面新闻，把危机消灭在萌芽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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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家网上帖子删除公司甚至总结出了几个经典的工作方法，即公关、挤压、暴力等等。其中，挤压意味着将负面报道挤压在后面，将正面信息放在搜索引擎的主页上，以“重塑企业形象”；暴力处理是指在上述所有方法失败后，要求黑客使用他们已经掌握的技术来处理负面信息。

据初步统计，目前中国有数千家删帖公司，几乎所有国内门户网站、地方网站、微博和论坛都参与了对删帖和删稿的付费，这也凸显出主要网站内部监督机制的缺失。删除帖子，不分真假，掩盖他人的丑陋，侵犯了公众的知情权和媒体监督。然而，目前国内法律法规中仍存在许多空白点。互联网公关公司仍处于监管的灰色地带，其存在不受法律禁止，这属于监管空怀特。目前，中国还没有专门针对删除帖子以及在互联网上删除帖子的违法犯罪行为的具体法律规定。例如，最后，没有非常明确的标准来界定哪些情况是非法的网络公共关系，哪些是合法的网络公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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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互联网协会信用评估中心法律顾问赵占领在接受《中国商报》采访时表示，在相关法律法规不完善的情况下，各大网站有必要加强内部管理，加强防腐管理和员工约束，建立健全严格的监督管理制度，加大有偿删除帖子的违法成本。此外，要加强对海报的监督管理和事后审核制度，从源头上杜绝虚假信息。

例如，百度贴吧主动加强内部控制，实现了严格处罚，收费删除稿件和帖子的行为得到有效遏制，但更多网站对收费删除帖子重视不够。

据百度称，百度贴吧为用户删除帖子提供了一个完美的渠道。百度贴吧不收取任何处理投诉的费用。所有符合法律和后律师协议要求的投诉请求将在收到投诉后由专职后律师工作人员及时检查和处理。对于从帖子栏内容中删除帖子的投诉，目前的流程非常简单。每个帖子的右下角都有一个报告按钮。直接点击，您可以在弹出的报告框中选择报告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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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搜索引擎排名中删除帖子和下沉负面信息的收费都超出了国家规定的业务范围，其业务没有在营业执照上显示，属于非法经营。要消除有偿离职，应从三个方面入手:一是完善国家相关法律；二是企业内部自律机制；第三，建立企业价值观。与此同时，有关部门应继续加大打击力度，对有偿岗位进行相应处罚，通过法律的引导和警示，促进网络秩序的健康发展。”赵占领说。链条连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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